龙年大水过后 |
早在今年过年的时候,大家就已经开始数落历史、谈论龙年厉害了。“7.21大雨”那一晚,不知是否人人心中都想到了“果然是龙年”?其实在南方,象这样的雨、这样的水,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,就象东北的大雪一样。但是我们这里不是南方,也不是东北,我们应对各种自然灾害的“免疫力”已经在漫长的历史年代中不知不觉地降低…… | 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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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就到了这个龙年。2012.7.3,那天又去青龙湖一带转了转,在路边见到一只“黑卷尾”正趴在巢中孵蛋。那个鸟巢筑得很讲究,我随手拍了两张作资料。回家看照片时才发现,已有先出壳的小卷尾站在巢沿上向外张望(当时树荫下黑乎乎的,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小东西)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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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半个月内又去过两次,想看看小卷尾们长成什么规模了。它们已经出巢,但未远离。其中最淘气的一只,总是“招猫逗狗”地去咬另一个小胖子的脚。它们已经在学飞了,但还飞得不算太熟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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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21之夜,电视新闻关于雨情的跟踪报道始终没停,俺的电视机也始终没有换过台。不断变幻的卫星云图、不断升级的暴雨预警、城区的“下凹式立交桥”,郊区的山洪和泥石流……那些交警,那些工程抢险车,那些“村干部”,还有浩浩荡荡的“市民爱心车队”去机场接回数千名滞留旅客……那一夜有很多不幸,很多沉重,很多感动,很多揪心。 新闻中反复提到青龙湖,让我在所有的揪心之中又多了一层:我想到了刚刚学飞的小卷尾,还有完全不会飞的小伯劳。我忽然明白鸟类的繁殖期为什么大体集中在五、六月份了——小卷尾和小伯劳的爸爸妈妈应该早一点啊,不应该拖到七月、雨季! 后来大雨终于过去了,而我一直没有去看小鸟们。一方面是因为家里正好有事脱不开身,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:我觉得在那种时候,越是重灾区越不能去。可以想象救灾的紧张场面(包括道路交通),象我这样出不了什么力的,至少就别去添乱了。 再去青龙湖,已是一个多月之后,8月25日。我以为这么长时间,已经足够让一场水灾消声匿迹。我太低估了大水的威力!毕竟,我从没见过一场真正的水灾。 那天一下六环,第一个意外首先是公路上扑面的沙尘。事先能想到泥泞和积水,却没预想到骄阳下这些干燥的扬尘。琢磨琢磨倒也是:大水退后留下淤泥,淤泥被晒干就成了干土,来往车辆驶过时那些干土被反复卷起弥散在空中,这种曝土扬场的场面也就挺正常了。本来这一带开发较晚,相对比较清静,公路修得还是很漂亮的,总体上给人宽敞整洁的感觉。现在忽然变得这么脏,简直有点儿陌生了。 下一个意外是: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,积水仍有如此规模!主要公路网都已恢复正常运行,但靠近湖区一带,路边仍有大片农田浸泡在水中。下图是我过去经常开车走过的一条乡间土路,现在看着竟象是一条河!水面上漂满浮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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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河”中的小鸭子(学名“小鸊鷉”,音pì-tī)显然已经占领了俺的行车道。我刚按完快门,它小屁屁一蹶,一头就扎到水下去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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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还有大片庄稼地也泡在水里,我说:“那些庄稼八成儿是完了。” 老大爷斩钉截铁且面无表情地说:“完了!肯定完了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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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图是两个多月之前,6月10号拍摄的,同一片玉米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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